三千单衫杏子红

挖坟请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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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道士下山【日月】小番外·偷书记(下)

    还是没写完!!!

    连更,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个【完】

    上、中、下、完,我到底多啰嗦........

    白莲花切开都是黑的。自带招桃花体质。

    接吻技能Get,老素的爱情启蒙,来自一对野鸳鸯233


    【小番外·偷书记】


             一觉无梦睡到子夜,素还真忽然觉得脸颊上一阵冰凉濡湿,他睁开眼见小黑猫正站在枕头上,用湿乎乎的鼻子磨蹭他的脸颊。谈无欲看他终于舍得醒来,轻笑着用爪子拍了拍师兄的脸,黑暗中一对慧黠的金眸闪闪发亮,戏谑道:“这么重的妖气,你倒睡得踏实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素还真低笑着说:“果然是吃人嘴短!你吃了人家的肥鲤鱼,却让我去做苦工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这妖怪盘踞江中百余年,不知多少活人牲畜葬身其腹。你将它斩杀,乃是一件大大的功德,怎么说是苦工?”黑猫略一停顿,又嘲讽道:“再说了,船家爷孙俩印堂发乌,应劫就在今夜,你除了妖怪救下他俩,也不枉小姑娘对你特别青眼、追着你喊素哥哥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追着我喊什么?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素...”话刚出口,谈无欲蓦地警醒过来,愤愤道:“素还真,你好生无聊!”它转身跳下床铺,气呼呼地甩着尾巴往外走,“难道我除它不得?懒得与你饶舌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素还真轻笑一声,转眼间他已白衣飘飘地立在船头,向谈无欲道:“有酒食,师弟馔;有事,师兄服其劳。无欲在此稍待,为兄去去就回。”说着身形一晃,乳燕投林般纵入浓雾妖氛之中。

           云雾罩江、飞雪连天,黑猫跃到船舱顶上,用一双慧目四下观瞧,只见烟雾弥漫中,远远地有两团绿光闪烁,起初只有磷火般大小,渐渐变得灯笼般大,绿光从江水中缓缓浮起越靠越近,终于停在数十丈外,那绿光已有磨盘般大小。谈无欲看得清楚,这绿光便是妖怪的双目,它头似巨蟒却无鳞甲,乃是一个小山似的庞然大物。 

            这时,忽听风中素还真厉声喝道:“着!”那妖怪极为机警,喝声一出它忙倏忽一缩,江面上只余一片滩涂似的凸起。谈无欲见此已是心中有数,原来这妖怪是只巨鼋,这种动物最是谨慎,稍有危险便往壳里一躲、往水底一沉,它的壳甲坚硬无比难以刺透,非得激得它性起、忘了躲藏,方能制服。素还真闻声不见人,又接连哄骗了巨鼋数次,终于气得它从江里摇头晃脑的冲将出来,四足踏着浓雾伏在半空,向发声处急急喷出一口青烟。这青烟是妖怪腹中尸气凝练而成,剧毒无比、沾身既死,素还真却不慌不忙伸出左手向青烟一指,一团白光已将毒烟禁在当中,右手轻抬已是宝剑在握。黑猫见此,慵懒优雅的从舱顶跃下,只等素还真功成归来,抱它回去睡觉。

           寒光一闪,宝剑直斩巨鼋,妖怪大惊之下大嘴猛然一张、喉间冷光乍现,将一颗皎皎如月的内丹吐了出来,风驰电掣般向素还真击去。谈无欲双眼一亮,心道:这蠢物的内丹倒是好看得很。素还真旋身避过一击,右手宝剑再攻,左手出手如电向内丹抓去。妖怪极珍视这颗修成不易的内丹、急忙收回,素还真暗想:制死这妖怪容易,要得它得内丹却难,除非它情愿奉献,不然难免玉石俱焚。他思索间捏了个指决,一座大山当头落下,轰然压在巨鼋背上。妖怪被制得动弹不得,已深知来人非自己所能敌,一改方才凶恶愤怒的模样,悲嚎着哀哀求饶。

           素还真厉声道:“你这妖怪伤人无数,今日犯在我手里,还不引颈就戮!”说着高擎宝剑、作势要斩。巨鼋成精百年、老谋深算,忙口吐内丹,意为以丹换命。素还真笑道:“你这妖怪,倒也省事。你奉献内丹,我便饶你。”他心中想着师弟欢喜的模样,不由稍一分神,巨鼋看准机会、猛把内丹一收,随即两只巨眼往外一努,眼中倏然崩出两道锋利如剑的绿光,直击素还真面门。素还真一惊,堪堪仰身避过。巨鼋见最后的杀手锏仍不奏效,它生具恶根、咆哮如狂,素还真略一思忖,仍笑着说:“你奉献内丹,我便助你成道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巨鼋听了,当真以为仍有活命的机会,忙不迭第三次吐出内丹,心下恶狠狠的盘算着再修炼百年、定要将这道童抽筋扒皮。内丹终于到手,素还真看也不看、随手一掷,黑猫轻盈跃起将那颗弹球般大小的明珠衔在口里。素还真脸仍带笑,他也真是手辣、反手一剑将巨鼋头颅削落,巨头坠入江中、激起雪浪数丈,随即天上惊雷一闪,巨鼋的躯体顿时化成飞灰。

           素还真纵回舟上,黑猫扑到他怀里,两只前爪抱着那颗内丹,轻笑着讽刺道:“口蜜腹剑、心黑手狠,说的就是你这种人。难道你忘了,书中说上天有好生之德?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书中还说,除恶务尽。”他抱着黑猫进了客舱,接着道:“我倒也不是骗它,这妖怪恶根深种,此生与大道无缘了,所以只能先投胎,再成道。”素还真拈起那颗内丹往空中一抛,只见内丹渐渐变成玉盘大小,悬在黑漆漆的客舱里宛如一轮皎月、煞是晶莹好看,又低头向师弟道:“无欲喜欢吗?”

           谈无欲心中欢喜,却故意装作不懂,淡淡道:“这内丹若让旁人得去,炼化吞服,能抵上十年苦功。可是咱们向来不惜得用异类内丹修炼,你费事得了它来,终归无用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素还真将“旁人”和“咱们”两个词儿翻来覆去的咂摸,心里一阵陶然甜蜜,恨不能就这么抱着师弟、再不分开,“天有风霜雨雪,月有阴晴圆缺,自古难全。你将它悬在屋里,咱们便时时有满月看,多么有趣!”他用鼻尖蹭了蹭黑猫的小鼻子,猫咪没有躲闪,反倒主动示好回望着他,四目相对,眼瞳中满映对方,素还真胸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澎湃的情感呼之欲出,萦绕在五脏六腑、缠绵悱恻之极。他很想说些什么、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,半晌后方幽幽道:“但愿人长久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黑猫听了这话、小心脏突突突的狂跳起来,它赶紧扭头把脸扎在师兄怀里,这才又想到他现下是只猫、还是黑的,并不会被人看出脸红。手足无措间,谈无欲忽而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,它寻着血味看去,只见素还真的眼角旁多了一道极浅的伤口,应当是那巨鼋目中射出的绿光所致,因其太过锋利、直到现在才开始渗血。小黑猫皱了皱眉,用两只前爪捧住师兄的脸,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,试探着去舔素还真的伤口。猫咪的肉垫柔软如绵,带刺的舌头温热湿润、舔在脸上麻麻痒痒,素还真神魂如醉,双手抱紧黑猫的身子,叹息一声,反复痴道:“师弟...无欲...”黑猫的动作仍是优雅轻灵,只有发烫的耳朵泄露了它心底紧张又甜蜜的情绪,“师兄,”猫咪蹭了蹭素还真的鬓发,凑到他耳边低声道:“我很喜欢。”


            老舟子爷孙俩在睡梦中避过一劫,次日醒来,只见雾散雪霁、江水清澄。素还真出了客舱,仍是白衣如雪、纤尘不染的模样,那只黑猫扒拉着一个晶莹的弹球,玩得不亦乐乎。老舟子笑道:“小客官,今天雪晴江清,咱们傍晚便能到鳌鱼头了。”素还真连连称谢,那小姑娘却一反平日爱说爱笑的样子,闷闷坐在一旁,望着流逝的江水发呆。她向来不知烦忧的心里,蓦地生出一股惆怅惘然,船家与渡客尤似萍水相逢,经此一别,也许就是永诀了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越怕分别、分别就来得越快,天转眼就黑了下去,鳌鱼头渡口已在眼前。素还真怀抱黑猫 ,正向老舟子道别,她深吸了一口气,鼓起今生最大的勇气向他走去。素还真见她走来,笑着道:“小姑娘,谢谢你照顾啦!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素哥哥,”小姑娘颤声道:“你珍重。”话音未落,她突然凑过去在素还真脸上亲了一下,随即转身跑进了船舱。

           老舟子朗声大笑,素还真以手抚脸、面露尴尬之色。黑猫见此,忽地无名火起三千丈,用一双金眸狠狠瞪了师兄一眼,从他怀里强挣出来、一跃而下,发足向渡口旁的密林奔去。“师弟,诶呦,师弟等我!”素还真连忙追赶,将将就要赶上之时,一团火球从天而降,素还真身形不由一滞,这就一滞之间,谈无欲早已不知所踪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素还真跺足怒道:“谁设的狗屁阵法,坏了我的事了!”他见这火球无影无踪、倏忽来去,心知是巽离雷火阵法,设阵之人功力不俗,也许另有高人算出鳌鱼头将有奇书现世,早早来此布置设阵,看来他俩想得那书还得非上一番功夫。那树林从外面看不过稀稀疏疏,进入林中方知其内复杂广阔,越往深处越被人设置得陷阱遍布,必须步步留心。若非素还真与谈无欲甚爱在半斗坪互设机关阵法坑害对方,日日布阵破阵,对天下阵法知之甚详,还真是难以突破进入。素还真心下惊讶,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,若来的是宗师级的人物,只怕他与师弟这次要空手而归了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正寻思间,树后有一个女声低低喊道:“你别...不要这样...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又有一男声急急道:“师妹,平日在师门规矩森严,咱们总不能亲近,今日你就让我偿了心愿罢!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女子羞道:“师兄,若被人看见可怎么好!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守着那石柱,不得了书不会回来;外面被设下雷火大阵,旁人有几条命能闯进来?...师妹,我夜夜想你、为你死了都行!”说着二人情难自控,已缠吻在一处。情到浓时、难舍难分,忽听一人道:“你把舌头伸到她嘴里做什么?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 二人心神巨震、大惊失色,男子忙将女子护在身后,转头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白衣少年笑嘻嘻的站在一旁。男子欺他年少,心下一松,暗道:小孩,怪只怪你不走运,撞破我的好事。手往腰上一拍,一条软剑如灵蛇出洞般刺向素还真,势要置他于死地。素还真不慌不忙,闲庭信步般与男子对了十几招,这才道:“原来是南海真人门下,果然不凡。只可惜...”他倏然出手在软剑上弹了一下,“嗤”地一声,男子手中软剑应声脱手,“你没有个相当的对手和你拆招,招式中变化太少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女子见心上人战败,赶忙抢上身来,哀求道:“这位少侠,我二人无意冒犯,求你手下留情!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素还真笑道:“我只想问他为何舔你的嘴。”

            那男子直以为他出言调笑戏弄,怒道:“我技不如人,无话可说!你要杀便杀,接二连三的羞辱我们却是为何?”

           “你少说些罢!”女子将情郎的嘴捂住,红着脸答道:“实不相瞒,我与他...是同门师兄妹,自小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、耳鬓厮磨,早已情根深种。我们、我们这样,是因为...因为我心里爱他,他心里爱我,心爱情动才...才...”她张口结舌,脸红到脖子根,再也说不下去。

          “耳鬓厮磨,心爱情动。”素还真将这八个字在心里颠过来倒过去的琢磨,“我心里爱他,他心里爱我”,他抱着师弟时的悸动欣喜,也是为此吗?他想得入神,一时微笑一时叹气、眉头频舒频蹙,那对男女对望一眼,忙拉着手向林外逃去。

           素还真兀自沉思,直到天穹中一道宝光喷薄乍现,他才回过神来,心道不好!南海真人乃是有名地仙,功力深厚、不好相与,他与师弟进境虽快,但修道日短,怎么是人家对手?他心里担心谈无欲的安危,急急向宝光绽处飞奔。


     

    谈无欲日月素还真霹雳日月才子

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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