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后宫贵乱,题材原罪,雷破天际】
【后宫贵乱,题材原罪,雷破天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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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,雷点多到数不清,慎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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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无欲传以前写过的宫廷背景断章无关!!
是另一个单独的脑洞,
谈家外戚势大,帝后因权力争斗矛盾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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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宫贵乱无节操!求生欲真的很强了!不能接受后宫背景(争宠、生崽、滚床单),再次劝退!!
金屋背景下的一些旧事。
(一)
建元元年立冬,京里下了一场大雪,重重叠叠的宫阙飞檐覆上霜雪,更显得威严肃穆。
禁宫宫门洞开,被众人簇拥着的凤辇鸾驾缓缓行入宫中,华贵煊赫、见者无不匍匐,偶有胆大的宫人偷眼而望,却见其上端坐的并不是皇后,而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。
“那是谁啊?小小年纪,好大的排场...”
“听说是皇后的侄子,谈家的嫡子长孙,”宫人压低声音道:“皇后疼他,让人用自己的鸾驾接了来。”
谈无欲身穿白狐披风,抱着手炉坐在凤辇上,他的脊背挺得笔直,端正从容地坐在高位上,丝毫没有羞怯惊慌,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望着重重宫阙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鸾驾转了个弯进入内宫,正赶上宣帝下了朝议,圣驾与凤辇在御道上撞了个正着。宣帝微微蹙了蹙眉,身后一臣借机道:“这也太违制了!皇上刚刚下令严肃宫规,凤辇鸾驾岂是什么人都能坐的?!”
“皇后也太荒唐了...”宣帝刚要发怒,只见凤辇上的孩子一把掀开帘幕,兴奋地叫道:“姑父!”谈无欲蹦蹦跳跳地从凤辇上跃下,笑着扑到宣帝怀里,神色亲昵依恋、满面欢喜。
宣帝见状一愣,他随手将谈无欲抱在怀里,看着他玉雪可爱的笑脸,讶异道:“是无欲?都长这么大了!”
谈无欲抱着他的脖子,点头答道:“姑父万岁,无欲好想您啊!”
宣帝朗声而笑,见谈无欲的面容与皇后有几分相似,不由想到皇后年幼时也许亦是如此天真无邪,心里哪儿还有气?
“国事家事,哪儿能分清?”他抱着谈无欲向众臣道:“不过是个孩子罢了。”
宣帝亲自抱着谈无欲去往皇后宫中,进言的大臣望着鸾驾离去的方向,低低道:“...只是个孩子吗?”他总觉得谈无欲离去前的一笑饱含讥讽,似乎是他们这些大人的心思,全被一个孩子看透了。
(二)
谈无欲去御书阁翻棋谱的时候遇到一个人,总是笑嘻嘻的,生这一对流云似的漩涡眉。
他的棋艺师从国手、罕有敌手,可这人的棋力竟与他不相上下。谈无欲趁着皇后午睡溜出宫殿,那人早在御书阁等他,一连三天,他每天苦思冥想,魂梦中都是御书阁里的残局。最后,谈无欲惜败一子,他不可置信般地看着棋盘,半晌后才说:“我输了...我竟然输了... ...”
“愿赌服输,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?”
谈无欲冷哼道:“你尽管说吧,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!”
“这嘛...”这孩子故弄玄虚地闭口不言,谈无欲连连催促,他才道:“我听说汉武帝建了一座金屋给他的皇后住,若我也建一座金屋,你愿不愿意住进来呢?”
谈无欲闻言瞠目,断断续续地说:“你...你...你说什么胡话!”
“你怎么脸红啦?”
“...胡说!才没脸红!”
(三)
“你看看谈家的小公子,好大的气派,好像比皇子还要尊贵,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!”
“这你可说错了!眼珠不真不识货!什么孔雀,人家是真凤凰!后宫里皇后独大,可是皇后无子,最亲的就是这个侄子,你看着吧,谁得到小公子的青睐,谁才能搭上凤凰、变成真龙!”
(四)
众皇子到了学龄,宣帝特命鸿儒授课讲学,谈无欲虽不是皇子,却也在列。
学堂正中的座位,向来是太子所居,宣帝未立太子,那个位子无人敢坐,众皇子或出于讨好、或不肯冒尖,都道:“这处最好,请谈弟弟坐吧。”
谈无欲心下了然,却仍坦然地端坐其上,口中道:“多谢抬爱,只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,空空荡荡的、未免寂寞,若是二人同坐,互相照应,那才好呢。”
众皇子闻言,都跃跃欲试,谈无欲的眸光在众人脸上逡巡而过,忽然指着一个人说:“你陪我坐,好不好?”
那人流云般的眉毛倏然一展,笑着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是三皇子,素还真。”
“哦,”谈无欲故意拖长声音,“三殿下,有礼了。”
“无欲弟弟何必多礼呢?”
二人相视一笑,素还真的手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,轻轻挠了挠谈无欲的手心。谈无欲扑哧一笑,扭头望着他,一双斜飞的凤眼中满是欢喜。
众人都以为他们是初识,纷纷嫉妒素还真的好运气。谁又知道,两个孩子在上课时,一直偷偷地牵着手?
(五)
朝中对于立长立贤的争论一直不休,宣帝左右为难、皇后两不相帮,立储的争斗一直暗潮汹涌。
大皇子在此时设宴宴请素还真,三杯酒之后,杀机隐现,正当千钧一发之际,谈无欲孤身佩剑上殿,笑着道:“大殿下怎不请我?无欲只有不请自来了。”
众人都知道,开罪谈无欲等于得罪皇后,只有赔上笑脸、暂且按耐,谈无欲命人添酒,与大皇子谈笑风生,随后又道:“不如我舞剑为大殿下助兴,如何?”
他也不等大皇子点头,起身拔剑,边舞边唱道:“天鹅高飞,振翅千里。羽翼已成,翱翔四海。翱翔四海,当可奈何!虽有短箭,何处施用?!”
殿内一团剑影,就闪烁在大皇子眼前,埋伏的卫士哪儿敢上前?谈无欲所唱的楚歌,正是昔日刘邦定立储君时所唱,寓意大位已定、鹏鸟高飞,即使有弓弩也伤他不着。大皇子面如土色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谈无欲提着剑,在他眼前带走了素还真。
“今天如此凶险,你何必...”
谈无欲打断他, 一字字地说:“昔日金屋之诺,还算数么?”
(六)
金屋既成,帝后结发,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子,只是太短。
戏台上的故事,往往唱到高潮处就戛然而止、皆大欢喜,可在现实中并不能如此。倚重的朝臣居功自傲,推动他上位的力量,反而成了掣肘,朝堂形式转变,就在瞬息之间。
“皇上也该充实后宫...”
“太后尚在,不可放任谈家坐大...”
“皇后自幼骄纵,不能容人...”
素还真叹息道:“朕与皇后方才新婚,这些事以后再议吧。”
“当断不断、必受其乱!皇上没有发现,前朝后宫都姓谈了吗?!”
“当务之急,应先选佳人充实后宫,不可让皇后独大,前朝之鉴尚在啊!”
“皇上虽然亲政,可太后的影响力依然极大,焉知今日之皇后、不是明日之太后?!”
“皇上的家事从来都是国事,前朝后宫、难分难解,臣请皇上纳妃以巩固政局、绵延子嗣!”
(七)
反复博弈制衡,谈氏在前朝不愿放权,只能在后宫妥协。
一年后,素还真的第一个妃子入宫,所有人都知道,这不过是个开头。
冷水心撩开寝殿低垂的幕帐,赫然见满殿狼藉,一把出鞘的剑横在地上,屋里的器物被砸了个稀碎。谈无欲披头散发地趴在桌上,一头月华般的银发暗淡无光,飞扬的眉眼显出浓浓的疲惫,他闭着眼睛淡淡地说:“在整理好之前,不要让别人进来。”
“是...”冷水心将热茶放在他手边,开始默默收拾杂乱的宫室。
“我是不是很爱面子,”谈无欲把脸埋自己臂弯中,“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,我有多么生气,连他也最好不要知道... ...”
冷水心轻声道:“这样的事,谁能不生气呢?”
“皇后就不能生气,”谈无欲苦笑道:“这样自欺欺人,好没意思。”
很快,又一位妃子进了宫。
冷水心伸手想要撩开寝殿低垂的幕帐,她略顿了一顿,咽了口唾沫,这才走进寝殿。
殿内竟一切如常,谈无欲坐在桌前,了然地向她望了一眼。冷水心服侍着他换了凤冠凤袍,谈无欲坐在金屋正位上,喝了新人跪呈的茶,他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本来在微微发抖,可是一接过茶碗,却变得极稳,似乎如同铜浇铁铸。
后宫的人越来越多,谈无欲淡漠地端坐在后位上,脊背挺直、凤眸微敛,像一尊无悲无喜的观音像。
【金屋旧事 完】